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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全国100所翻译硕士MTI考研词汇及备考指导(育明教育)

时间:2019-04-28     来源:《汉语写作与百科知识》     作者:郭老师      点击量:544

2020年全国100所翻译硕士MTI考研词汇

推荐:《翻译硕士MTI词汇》,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

1、词汇量很重要么?应该如何提高词汇量?

【育明夏教授】词汇量重要,但这个重要性要根据个人学习能力、院校命题风格、语言应用风格等综合判定。目前衡量词汇量的常用手段,是根据现行全国统一英语应用能力测试(如大学英语四级、六级,专业英语四级、八级等)判定,以下列出了教育部规定的各阶段建议词汇量:

 

阶段

词汇量

颁行年份

初中阶段

1500-1600

2002

高中阶段

3300

大学英语四级

4200词(2500词复用)

1999

大学英语六级

5500词(3000词复用)

专业英语四级

6000词(2500词复用)

1998

专业英语八级

10000词(4500词复用)

 

英语是否为母语,对词汇量影响非常大。据有关资料,莎士比亚有2万词汇量,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有5万词汇量,而长期从事文学创作的母语人士,其词汇量可能更大。育明教育考试研究院在这里给大家揭示了增加词汇量的一个必要途径,即通过“不断训练,臻于熟练”的方式夯实词汇,尽可能扩大能说会用的“积极词汇”的比重。

目前不少同学对词汇学习有一种错误认识:要学好英语,就要拼命扩充词汇量。一时间,图书馆、教学楼、自习室,到处都是拿着词汇书狂背单词的同学,还有不少同学按照口、眼、耳、手多感官学习法,听了又听、看了又看、读了又读、写了又写,但效果呢?古人有句戏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问题是同学们让词汇像酒肉那样一遍遍“穿肠而过”,可到头来写文章、做翻译,大脑还是空空如也,绞尽脑汁想出的一些词汇,还会因为搭配不当、拼写错误、结构混乱等问题被判错,真是“出力不讨好”。

育明教育校长、原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夏衍老师认为,对词汇量应有如下三点认识:

1)不以词汇量论英雄。

同学们不妨扪心自问:英语是第二语言,我们有三四千、四五千的词汇量本已不易;汉语还是我们的母语呢,我们又认识多少字呢?恐怕只有也只有三四千吧。但它丝毫没有影响我们表情达意,无论日常交际,还是书面表达,抑或文艺鉴赏,三四千汉字足够了。这两年《中国汉字听写大会》非常火,很多网友感叹做了这么多年中国人,老祖宗传下来的字词十有七八都不会写;国家语委颁行的《通用规范汉字表》中,一级汉字(常用字)3500字,二级汉字(次常用字)3000词,三级汉字(专名及古汉语用字)2800字(英语没有“字”这一语言单位,一般认为英语的词缀、词根与汉字偏旁部首相类似。)。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不要说二、三级汉字,就连一级汉字中的许多字也做不到能写会用。因此,词汇量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决不能一蹴而就。

词汇多起来之后,管理和应用就成为首要课题。不少同学在学了一阵词汇后会感到迷茫:我要这么多词汇做什么?搞研究吧,我不喜欢;做翻译吧,我用不好;读文章吧,我有字典。难道词汇量大起来就是为了“装(de)逼(se)”么?有这个问题很正常,说明大家开始认真思考词汇与应用的关系了,这也是各位确定今后方向的重要指针。如果词汇管不好、用不好,那么词汇量就成了一具空壳,化用冰心《繁星·春水》中一句话“不是每一颗种子都能发芽,(但)不能发芽的便成了一具空壳”。

2)要制定科学的词汇学习计划。

主要讲三点,一是循序渐进,二是做好复习,三是多法并举。

第一,学习讲究步骤,讲究规划。

不少同学疑惑:我印象中的语言学习本身就是碎片化的,譬如记忆某个单词,学习某个语法点,掌握某种翻译技巧。况且词汇积累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如何才能循序渐进呢?目前市面上有不少词汇书提出了“词汇学习计划”这一概念,融入了艾宾浩斯遗忘曲线、记忆前摄抑制、后摄抑制等专业心理学概念,如“周计划”“月计划”“单元计划”等,且不论这些概念本身是否为噱头,它至少说明了一点,有步骤、有规划地学习词汇,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二,温故而知新,多复习。

但目前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现在市面上有了这么多词汇书,基本上都做到了体例科学、内容详实、收放自如,但为什么拿这些书学习的同学还是学不好,记不住?有同学说自己记忆力太差,有同学说我抄得太少,读得太少,可是很少有同学说我用得太少,复习得不到位。这说明大多数同学对词汇复习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加上又缺乏有效的督促,所以,记忆单词对很多考生来说会感到“生不如死”。复习是一个比较大的概念,具体地、专业地说叫“复现”,就是某个词在具体环境,特别是具体语境中重复出现的几率有多大。不少语言学家做过研究,也有观点认为单词重复七遍效果最好,这和“扑克牌洗七遍顺序最乱”似乎有异曲同工之效。但很快有人提出了异议:我天天都背单词,晨读这样的宝贵时光我都毫无保留,甚至“义无反顾”地交给了英语,可结果还是容易忘,我该怎么办?

要解释这个问题,不能只看学习强度,更要讲求效率,特别是要制定一个明确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很多同学都了解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可问题是它只揭示出词汇学习的一般规律,具体到某个人、某段时间、某部分内容上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抛却记忆能力这点不谈,问题的核心是如何让词汇科学地、有效地复现?

前面提到,口、眼、耳、手多感官、多器官并用学习词汇是一种被长期语言实践证明有效的方法,但前提是如果只是强迫大脑记忆类似于“字符串”的“代码”,既没有词义支撑,也没有深入解读,记忆效果就可想而知了。心理学中反复提及的“组块”概念说明:记忆是一个整体性、规律性的行为,把记忆与挖掘规律、深入解读结合起来,才能让大脑获取的信息更丰满、更全面,才能激发更深层次的逻辑、发散思维,才能实现词汇记忆能力的全面跃升。有关规律的具体含义,我们在如下几个问题中还要分别阐释,此处就不赘述了。

3)多发并举。

多法并举是一个常讲常新的概念,不少词汇书和词汇教学法在这一块做了大量工作,很多编者挖空心思地整理出形式各异的词汇记忆法,常见的像词缀词根、词源、联想、发散、谐音、故事等。我们不是心理学的专家,也不准备把记忆作为我们的研究课题。现在面对形形色色的记忆法,我们应该采取鲁迅先生“拿来主义”的态度,本着实用主义的态度,通过自身实践,看看哪一种或若干种方法在词汇记忆中效果较好,甚至收放奇效。有关记忆法的问题,我们将在其后的问题中分别阐述,这里也不赘述了。

谈到词汇量,必然要谈积累。在如何提高词汇量这个问题上,除上述探讨的学习法意外,还有一个“信源”的问题,也就是从哪里获取词汇的问题。

从我三十多年任教经验和育明考试研究院对翻译硕士考试研究成果来看,词汇来源的主要途径有三:一是词汇书,是同学们为了备考英语专业考试而购买的;二是英语专业教材,包括精读、泛读、听力、写作等;三是课外读物,如《英语文摘(English Digest)》《经典美文》及《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经济学人(Economist)》《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等外媒报刊。从来源和容量上看,这些材料的词汇量已经相当可观,但核心议题是如何实现“资源高效利用”。那么在卷帙浩繁的英语读物中如何遴选资源就成为高效利用的前提。正如现代人常常感叹的那样:我们不是没有资源,而是不知道如何选择资源,以至于抛弃了许多有用的,留下了许多没用的。我们的“信源筛选”要努力避免这种结果。

学术界有一句至理名言“过考试,课上精读几门课;做学问,胸中海藏百万书”。同学们远未达到“海藏百万书”的地步,应该踏踏实实地从“精读几门课”开始。作为本科生,特别是准备报考硕士研究生的同学,要学会用研究的方法学习,书不一定多,容量不一定大,但务必读通读透,发挥资源的最大优势,这才是学习的至高境界。

知识有深度和广度两个维度,在词汇学习和积累上要讲两者结合,但重点还是深度,我们追求有质量、有生命、有效率的词汇,而不是一味贪多求快,囫囵吞枣。现在国家的物质、精神成果空前丰富了,同学们有了足够多的选择,但面对琳琅满目的图书时反而如坠烟雾;而几十年前我们的英语前辈学习时,由于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各方面限制,所能使用的教材、资料少之又少,但他们仍然打下了非常扎实的语言基本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这说明“书不在多,读通读透方位上策”。

因此,词汇学习的核心是精读。我们主张同学们用好一本书,钻研一本书,通过持之以恒的记忆、查证,让词汇学习和应用自然而然地成为你学习、生活的一部分。现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绝大部分知识已经实现了互联互通,在学习时善于应用电子词典、网络资源、专业辞书等进行拓展、求证,是记好词汇、用好词汇的重要途径。

有关词汇学习与记忆的其他问题,我们将在随后的问题中做出阐释。育明教育集训营中有很多跨专业备考的学生,例如2010年北二外MTI初试第三名,2011年北大MTI初试第一名,2012年广外MTI初试第二名,2013年对外经贸大学MTI初试第一名,2014年川外初试第五名,2015年复旦MTI初试第四名,他们都是跨专业报考的翻译硕士,所使用的资料就是育明教育提供的,所使用的方法就是我在这里讲解的方法,应该说,这些方法还是有很大实践价值的。

 

2、词汇辨析太难了,有什么学习方法?

【育明夏教授】有了词汇,就要讲辨析,特别是形似、义似、用法相似的词汇,更是辨析的重点。现在的问题是:词汇书把辨析说得比较透了,可同学们还是觉得记忆这些辨析比词汇本身还难。也有同学说,考试时不就那几分嘛,一凭运气,二凭语感,还是能做对一些的。

“一凭运气,二凭语感”(也可以反过来说)这句话不仅是说给词汇辨析听的,只要有比较,有应用的地方,同学们基本上都采取这一策略。所谓的“语感”,确切地说是阅读什么文章,做什么题目留下了些许印象,况且那印象本身就是斑驳的,甚至是靠不住的。于是正如某些同学所说的那样:跟着感觉走——我要是感觉对了,上帝都会害怕;可我要是感觉不对,上帝岂不是要发笑了?

因此,无论是“运气”,还是“语感”,都不怎么靠得住,要想在词汇辨析上取得实效,关键还是要在方法上取得突破,不能总是“旧瓶装新酒”,看似方法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甚至“万变不离其宗”,但实际上方法也要从实际出发,也结合实际有所损益,这才是语言学习推崇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如前所示,词汇辨析最重要的有三块,一是形似,也即若干个单词长得很像;二是义似,也即若干个词汇意思差不多;三是结构相似,也即若干个词汇有着相似或相同的语法、词组结构。当然,兼顾音、形、义的辨析也有,也应该纳入我们的讨论范围。这个概念在许渊冲的“唐诗英译三美论”中提到过,鲁迅关于汉字的“音、形、义三美结合”中也提到过,只不过上述三者在具体的单词中会有主次之别,也即我们可以从一个主线索出发进行辨析,而无需对从每个方面都进行辨析。

辨析的核心是“看不同”,因为相似度越高,人们就越感到难以分别。为了减轻相似度过高而给词汇使用带来的不变,几十年来我们围绕词汇辨析做了大量研究,得出了一些基本结论:

1)发音。

发音不同,或略有区别,词义往往可能大相径庭。

minute,如果是[minit]那应该是“分钟”,可如果是[maiju:]那就是“微小的”,这是法语词;像record,如果是[rekod]那应该是名词词性的“记录/纪录”,可如果是[riko:d]那应该是动词词性的“记录/纪录”。这样的例子还能举出很多。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不同?主要原因是历史上欧洲由于战争、宗教、贸易、迁徙等原因导致文化大交融,反映在语言层面就是英语词汇量及义项激增。同样的词汇,由于方言、习惯差异,往往有不同的读音,而这些后来都成为英语的一部分,就产生了类似汉字“多音字”的“一词多音”的现象。当然汉字的多音现象原因比较复杂,有方言上的,也有汉字简化后造成的“同义合并”,更有人为的规定。这些就不一一说明了。

2)拼写。

作为拼音文字的代表,英语有比较发达的词汇形态学,着重研究词汇中不同语素的组合规律及其可能形式。

很多同学很怕听写,因为很多词都认得,但是一读就对,一写就错,到头来被老师批评,心里还很委屈——我本来就花了很多时间背嘛,可是我要么丢一个字母,要么拼错一个字母。不都说英语发音—拼写“倍儿有规律”么?怎么不规则的词都给我赶上了?

同学们对英语不规则拼写的最初印象,应该来自“不规则动词表(irregular verbs)”。作为无屈折变化的汉语母语人士,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变化,真不明白英语人士为了熟练应用这些“奇葩”的变化,要花多大功夫。如果把英语的不规则与其相邻的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俄语等比较,那真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英语一共才六种屈折形式,只属于名词和动词(名词复数、名词所有格、动词第三人称单数、动词现在分词、动词过去分词、动词过去式)。学英语的同学可以问问上述小语种专业的同学,屈折是什么概念——那不是“屈折”,是“曲折”,更是“曲蛇”。除却英语的六大屈折外,还有冠词、副词、形容词、代词等的联动变化——变“性”变“数”变“格”,就差变“人妖”了。动词变位形式多到“没朋友”,为了学好这门语言也真是蛮拼的哦。

形似的原因很多:一是拉丁转写的问题。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拼音文字都采用拉丁文字系统,就连汉语拼音也不例外,但转写过程中可能以讹传讹,可能受方言影响,还可能受文化习惯影响,这样传到后来,很多单词的拼写已经和它的祖宗“大相径庭”了——说他们是一个妈生的,鬼才相信。二是元辅音改写与组合的问题。语言的最理想形式毫无疑问是“一个元音+一个辅音+一个元音+一个辅音+……”,这样既没有特例,也不会混乱,目前全球唯一能接近这一理想标准的只能是日语,所以日语有“五十音图”,但它还有拗音,还有拨音。欧洲各民族都有自己的发音和标书习惯,来自各地区、各民族的词汇在被英语接纳前可能已经做了一次拉丁转写,到了英语这里可能还要转写一次或多次,特别是英语人士按照自己的习惯理解和书写,用他们习惯的发音方式来表达,但又不愿意立即把那些不发音的字母从单词中赶出去,这里既有文化的原因,也有殖民心态的原因,这样直到今天,英语中还有大量不规则拼写的词汇——我们看到了能认识,但一旦写在纸上就要为哪个字母发音/不发音苦恼半天,尽管美语已经对英语的这一现象做了大胆改革,但并没有从本质上触动英语长期沿用的拼写规则和形态构成。三是几率问题。中国人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英语就是“词汇多了,什么拼写都可能”。英语的词汇量已经到了150万了,这还不包括词组或专名,这么大的基数加上相对固定的拼写规则,产生形似词的概率就成几何级数的增加了。最要命的问题是,英语的形似词基本上都是常见词汇,越往拉丁词源上靠,形似的概率就越低,看看GRE词汇就不难理解了。这样一来,大四大六的词汇一则要搞清楚词义,一则要规避形似义似,难度着实增加了几个档次。

形似词还要讲到英语自拉丁系转变过程中出现的“词尾元音脱落(如e)”和“辅音转写”问题,这些都涉及语言学中较高深的学理探讨,而且还要请上历史比较语言学这一“元老”,翻译硕士们还是请自觉面壁吧。如果你对这一块非常感兴趣,就想知道一个单词是怎么在欧亚大陆上的各个民族、国家之间流转,不同历史时期该词的拼写又有何不同,那就请你自学历史比较语言学,或者至少成为词汇学的专家。

我们大致了解了形似的来源,就要在词汇记忆中注意区别,特别是要有比较和发散的意识,时间一长,这些形似词就不再是“绊脚石”了,比如下面两个例子:

excerpt[选段]except[除了]expect[期望]expert[专家]

magnitude[程度/震级]longitude[纬度]altitude[经度]attitude[态度]gratitude[感激]

不少同学的第一反应是:哎呀,我都认识,我都学过,等等,让我想想……哎,想不起来了。这像极了刘宝瑞、郭启儒先生的相声《赶考》中的那个笨的出奇的黄统,老师,这个字(丁)我认识——那它念什么啊——我看着它眼熟——它到底念什么啊——啊——你看看你手里有什么——啊,这个字念“铁”(因为黄统攥着一只铁钉)。黄统的笨可能是艺术家为了抨击旧社会“不学无术却能飞黄腾达”的艺术夸张,但同学们看着这些词倍感亲切却半天叫不上来意思,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不能说同学没有花功夫,只能说脑海中的词汇碎片化比较严重,还是没有形成通路,形成网络。

现在网络上有不少词汇辨析的材料,有得总结得还比较详尽,我们也做了一份颇具规模的汇编,密密麻麻的铅字印了一百多张A4纸,可问题是,辞书有了,资源有了,怎样转化为自己的知识呢?有同学说,那就背吧——背的确不赖,可问题又回到词汇记忆的老路上:你今天记得,过两天还得忘——为什么我们在“与遗忘作斗争”的道路上总是那么被动、那么无助?我们在一遍遍重复上述学习过程的时候,有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辨析的效率和正确率上不去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放在七十年前的延安讲很合适,放在今天讲同学们的学习也很合适。我们经常思考一个问题,现在学习的资源那么多,为什么大家的学习反而不如从前?因为同学们现在变懒了——有电脑谁还手写?有资料谁还整理?有诀窍谁还用功?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网络再发达也不能取代人脑,资料再完备也不能取代学习,技巧再实用也不能取代思维——这是每一位同学必须深刻认识的问题。

在大多数同学不具备专业语言学基础的前提下,通过所谓“理论”来提高形似词辨析效率显然不现实。因此,辨析的重点就放在自行构建词汇网格上。现在“网格”这个词很热,比如“网格式管理”,这就要求我们形成纵横发达的词汇通路,充分挖掘发散思维的潜力,真正实现词汇的互通互联。

3)义似。

义似是同学们普遍头疼的问题,英语词汇量大,词义相似的概率非常大,不过这些相似可以划分为若干小类,如搭配不同、语境不同、频率不同等。

词汇从来不是孤立的,因此词汇与短语、搭配、语法结构等应该是一个统一的整理。我们在中学阶段普遍采用这种教学法,教师在讲解某个具体的单词时,会详细地讲它的常见短语、搭配,也会讲这个词的语法结构需要注意的一些问题,如难点、易错点等。可惜很多同学在进入大学之后就抛弃了这个已经被反复证明十分有效的方法。为了在短期内提高词汇量,像极了侯耀文、石富宽相声《侯扶倒》中的那句“跟着咱舅舅就得死乞白咧地花,玩命地捞”——我们都快要“海底捞”了,可是我们碎片化的记忆顽疾依然没有彻底根除。因此,同学们在比较义似词时务必要从搭配、语境、词频出发,构建立体记忆。

搭配不同,主要是作为实词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与作为虚词的冠词、代词、连词、介词的搭配,常见的像动宾结构、介宾结构。实词之间的搭配相对较简单,也比较固定;但虚词中“连(词)介(词)代(词)”与实词的搭配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用法灵活,这一“多”一“活”就成为结构辨析的难点。之前我们经常强调“连介代”在英语中的重要作用,不少老师也让学生把介词、连词作为关注焦点,还是很有道理的。

搭配有千千万万,可是一个一个去记,不仅不现实,而且还是记了就忘,这种没有效率的事情奉劝各位最好不要再做了。现在的问题是:在学习搭配时如何开动脑筋,特别是找出规律。有人说,规律太抽象了,我们以为,规律就是推演——弄清楚哪些是过目不忘的,哪些是可以推理的,哪些是不易总结的,这样记忆的负担就会大大降低。据有关资料,英语中真正“不易总结”“无例可循”的用法只占很少一部分,比例大约是1015%,这些内容远不该成为我们的记忆核心,但很遗憾,直到目前,还有很多同学因为不能区分主次,在这些内容上消磨宝贵的精力和时间,长此以往,对自己的学习能力都产生了质疑,这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故事,也请允许我们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有的同学说,我用语境记忆还是很不错的,但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并不是所有同学都适合这种方法,原因有二:一是时间有限,通过读文章来记单词、记搭配本身无可厚非,但问题是这种长期积累对短期内有较大提高要求的同学来说,不太现实。二是例证有限,某个词是否能在某种语境中使用并不能从单一文章中获得。不少老师反复告诫学生加大阅读量,就是要增加词汇使用的几率,同时增加我们对词汇的敏感度,这个建议是非常中肯的。有关阅读方法的问题,我们会在后续章节阐述。

 

3、为什么我认单词,看到汉语意思就想不起来呢?

【育明夏教授】这是一个非常切中要害的问题,同学们已经习惯按照“英语—汉语”的对应模式来记忆词义,看起来无可厚非,但实际上还是有问题的,主要是:

一是词义容易混淆,特别是义似词风险更大,如下是一组实例:

peaksummitapogeeclimaxcrestzenith

如果我们按照单一的汉语词义识记,几乎所有的词都指向“顶点”“顶端”这个含义,如果要放在选择题中做词义辨析,难度可想而知,躺枪是肯定的。

二是词义亲疏关系不明确,特别是某汉语词义是单词的次常用义时风险更大,如下是一组实例:

measurement[常用:测量;次常用:规范]artificial[常用:人工的,次常用:造假的]

在语言应用中,“测量”与“人工的”应是上述两个词的主要义项,但“规范”和“造假的”的确是上述两个词的很容易被忽略的次常用义,因为同学们看到“规范”会想到regulation,看到“造假的”可能想到counterfeited,这时上述两个次常用义就被淡化了。特别是我们只依靠单一英汉词义对应来识记词汇时,这一负面效应可能更加明显。

三是从目前考试实际看,不少词汇的考察以结构、搭配为主,如下是一组实例:

get accustomed to+[Ving][beyond] recognition[under] all circumstances

注意观察方括号中的内容,显然能否填出正确的词与是否认识accustomedrecognitioncircumstances等无关,而在于学生对非谓语、介词等概念的把握。

四是如果一词多义,特别是这些义项都很常用时风险更大,如下是一组实例:

administer[管理/给某人喂药]national[国家的/民族的]function[功能/函数]

这样的例子还可以举出很多很多,而英语中的常见实词几乎无一例外都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常用义项,部分用于专业领域的词汇,义项可能更多更杂。如果仅靠单纯的“英语—汉语”词义对照,可能就会出问题。

问题探讨到这里显然还没有结束,因为我们还想弄清楚导致“英语词对不出汉语义”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有人说是因为复现频率过低,有人说是因为词义混淆,也有人说是因为不常用词被常用词替换,这些见解都有道理,但根源是我们的发散思维没有打开。

如前所述,发散思维对于词汇的快速响应非常重要,对于口译员,特别是同声传译而言,快速响应就是生命线,其重要程度一点不亚于处理突发事件时的快速反应部队。同学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很多时候,某个词的概念就在嘴边,但就是说不出来,非要别人提醒一下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响应过缓的表现。

语言学的基本理论告诉我们:语言的第一属性是随意性,这是全球各国语言学家的共识——汉语就是汉语,英语就是英语,不可能存在“高度对应”这一说。近年来,在教育培训界产生了一种错误认识,认为可以通过个别案例的描摹,进而得出汉英双语在词素、词汇、短语、语法等层面的可能对应关系,部分机构和个人在公开场合还一再强调这种关系的重要性和正确性,严格地说,这些都是伪科学,是一定要坚决批判的。为什么?因为两种语言的产生环境及其形成、影响的文化各不相同。腓尼基人和河姆渡人、大汶口人虽然都处于早期农业文明,并且都有象形文字这一阶段,但很快就出现了巨大差异,东方的汉字是象形文字,腓尼基人发明了楔形文字,而埃及莎草纸上却出现了拼音文字,这就是世界三大文字的起源。虽然据考证,腓尼基人也曾用描摹牛头创造了创造了字母(拉丁文后作A,希腊文将其作为数学中的任取/任选之意,如任取实数集的数字可简写为xR),模仿蛇形创造了字母S,模仿盘山路创造了字母Z,但不能认为腓尼基人与东方原始社会诸人种在象形思维上具有内在一致性——前者用符号标记,而后者用图形摹画,这是本质的不同。

既然汉英词义基本上不存在可逻辑推导的关系,那么除却极少部分可借助谐音、结构等协助记忆外,绝大部分词汇有赖于建立映射关系,且相对于函数映射而言,还增加了“一对多”(即一个英文词对应多个中文义)。映射是词义对应的一个重要关系,它让我们可以由一点展开,并实现了像冻品冷链系统那样的“全程有机可追溯”,金典如此、双汇如此,我们的英语词汇更是如此。

从宏观层的映射看,雅思的“分类词汇表(classified vocabulary)”给了我们很好的启发,至少我们可以将一个大类的词,如旅游、外交、工商、教育、卫生、机械等归入一个记忆单元,并且可以借助整体认知建立词汇的“空间模型”。我们在一些大型辞书的附录部分总能见到部分以图象方式呈现的词汇,如一辆汽车所有零件的单词,一个人体所有器官的单词,一个足球队所有赛事的单词等。鉴于大脑对图形的读取和响应较之文字要好很多,因此有人曾提出,词汇学习应该像大数据、新媒体那样的进入“读图时代”。

从微观层的映射看,词根、词缀的派生、转化提供了一个比较科学的学习网络,通过相同或相似的词素识记、研读一类词能够起到“纲举目张”的好效果,也是目前大多数英语教育机构和高校英语教学比较推荐的方法。通过某个词素的合理转化、派生,从拼音文字的属性层实现了词汇的“迅速网格化”。当然,这种方法也有它的局限性,我们将在后续章节中予以阐述。

如上提到了“词义亲疏关系(affinity)”,这也是语言学中的一个观点。用词义映射的观点看,一个映射就好像是译出语词汇向译入语词汇射出的一道光,但它一定有一个衰减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词汇的“核心义项”和“边缘义项”,因为映射就像一个盘子,不管盘子有多大,总要有一个边界,把这个盘子放到银河系那么大,它也有边界,本身也还是室女座超星系的一部分。核心义项固然很牢固,但边缘义项由于受到其他相邻词义的干扰,稳定性就差得多。如上所举的measurement这个词,其次常用义“规范”虽然客观存在,但在实际应用中绝大多数时候都被regulation一类的词代替了,以至于我们看到“规范”这个含义,几乎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响应为measurement这个词。词汇的义项越多,这个盘子越大,边界的词义稳定性就越差。李密在《陈情表》中说“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就是说五服之外还能算亲么?同学们正确认识了词义的亲疏关系,特别是在脑海中为每一个词建起这么一个“圆盘模型”,再去理解词义的常用与次常用就比较容易了。

由于词汇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也会像物理学中的电场、磁场那样形成稳定而能量强大的场,可以称之为“词汇场”,那么多个“圆盘”之间必然存在重叠,这样就存在两种可能:一是某个词处于另一个词所在空间的上方,二是存在不为词汇覆盖的空白区域,类似于天文学中的“以太”。词的相互重叠就会产生冲突,为避免冲突,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对位于同一“空间”内的词设置“优先级”,就像儒家思想倡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二是为这些词设置不同的“通道”,就像马路上有机动车、非机动车、人行道一样。“优先级”是英语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概念,对英语这样“语法优先”的语言来说,优先级能最大程度的确保词汇、搭配、广义从句、意群、篇章等按照既定逻辑稳定运行,而不会产生摩擦或歧义;而“各行其道”的做法一则确保了英语措辞的丰富性,又巩固了优先级,确保语法这一英语“根本大法”的地位不会动摇。

现在不少老师提倡学生使用英英字典,认为用汉语标书单词含义时会造成词义流失甚至扭曲,这是非常有道理的;许多翻译工作者对英语中某个词汇的释义产生异议时,首先要查询英英字典来获取最权威、最准确的解释。如下列出了一组实例:

demand[要求]request[请求]plea[恳求]implore[哀求]

从汉语释义上看,四个词的程度分别很清楚,但demand既可以是一般要求,也可以是强制性的要求,plea既可以是情感的(emotional),也可以是强烈的(intense),这就不像四个汉语词定义的那样明确了,看看下面这句话,更能体现问题:

木华黎:我们的塔里忽台首领要铁木真释放额里珍大妃。

铁木真:是么?那他是请求,是恳求,还是哀求啊?

木华黎:我们的首领是要求。(选自电视剧《成吉思汗》)

在这段话中连续出现了“要求、请求、恳求、哀求”,如果只靠汉语释义就选词,就可能出现错误。

由上可知,当同学们在通过汉语词义响应英语单词时,育明教育翻译硕士教研室建议大家要做到如下三点:一是充分展开发散思维,尽可能多地写出一个汉语义项可能对应的英语单词;二是考察该汉语义项其他可能的表述,拓展、巩固“词汇网格”;三是必要时可借助英语释义来弥补汉语释义的不足。

 

4、英语十大词性中哪几类词最重要?为什么?

【育明夏教授】英语“十大词性”是传统语言学的一个概念,即实词中的名词[n.]、动词[v.]、形容词[adj.]、副词[adv.],虚词中的连词[conj.]、介词[prep.]、代词[pron.]、冠词[art.]、数词[num.]、感叹词[interj.]共十类,一般将实词成为核心词性,称虚词为辅助词性,称感叹词为边缘词性(不与任何词性发生实质联系,像插入成分)。

之所以强调词性,是因为“语义优先”的汉语基本上不讲词性,两个词能否构成修饰关系,首先不是语法分析,而是语义、习惯考察,换言之,汉语是习惯法体制,符合惯例即视为合理;英语是成文法体制,必须与现行法条相一致才视为合理。当然,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与之正好颠倒,这倒是后话。

正因如此,不少同学在英语词汇的学习中也容易忽视词性,对词性的概念比较模糊,主要问题有:

一是对动词的及物、不及物属性不明确。一方面部分词汇书及英语教科书为简明起见,略去了动词的及物[vt.]、不及物[vi.]属性,一律标为[v.];另一方面同学对动词与宾语关系的考察不够,这两个原因相互作用,于是在翻译和写作中常常见到不及物动词不加介词,及物动词乱加介词等现象。熟悉汉英互译的人都知道,介词是“生风虎”“搅浪龙”“穿云鹰”,用好了“满堂彩”,用不好“全玩完”,它所引发的名词结构,特别是“名词肿胀”“介宾冗余”等现象久为现代英语诟病,也成为中式英语与简明英语的“分水岭”。

二是对动词及其派生的部分形容词的关系不明确。非谓语的用法揭示了部分动词原形可经其现在分词、过去分词、过去式等形式转化为形容词,这些形容词一部分可直接用作修饰名词性状的定语,一部分可在左右状语、右手定语等非谓语用法中表明主从关系,特别是主被动关系。不少同学一遇到非谓语就害怕,就是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用现在分词[Ving],什么时候用过去分词或过去式[Vpp/Ved]——这些东西书上讲的不多,同学练的也少,于是就成了一个症结,对部分同学来说那就是一个死结,只要基础英语依靠到这方面的东西“非死不可”。

三是对连词、介词、代词的词性认识不清。“连介代”这个词语前文已经用到了,不不过这不是我们的发明,只是为简明起见用的一个缩略语罢了。虽然连介代是虚词,但它们发挥的作用一点不比实词小,承担的语法功用也是最大的。我们在翻译中经常讲“衔接和连贯”,90%以上都是在讲“连介代”的使用,但还是有不少同学对这一块的认识不足。所谓“认识不清”,即一是不清楚三种词性有重叠,英语中有不少常用词都是身兼多重词性的,像as是介词,是代词,还可以是副词;二是不清楚这三种词性存在“优先级”,也即在衔接的紧密程度上,介词优先于代词,代词又优先于连词。如果对这个顺序不清楚,就会出现衔接混乱,学翻译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卡在这个“衔接层次”上。

英语的“虚实词性分类法”较之汉语实际意义更大。通过实词表义,虚词表结构,从而形成结构严谨、表意规范的整体,这既有赖于对语言的整体感知,更有赖于词性的合理搭配和通力配合。

翻译中讲词性,明确词性只是第一步,还有两个重要概念,一是“词性缺项”,二是“词性低频”,前者指某单词没有某种词性,后者指某单词虽然有某种词性,但由于使用频率较低,可近似处理为“词性缺项”,以下是一个实例:

原文:像康有为、梁启超这样的人竟然能从西方人那里获得同情和支持。(选自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

译文:Gangs of Kang Youwei and Liang Qichao were unexpectedly supported and sympathized by westerners.

译文中用了sympathized这个词,字典中也的确说sympathy这个词的过去分词和过去式都是sympathized,也即这一用法是真实存在的。但问题是,语言实践中基本没有sympathy的被动用法。因此译文虽然很简练,但由于sympathized的词性低频,必须用“主宾易位”的办法,把“西方人”作为主语,可能改为Westerners unexpectedly render their support and sympathy to Gang of Liang Qichao and Kang Youwei.就好一些了。

“词性缺项”就更为普遍了,有时我们在翻译中需要使用某词的某一词性以符合语法要求,但这个词就是没有这个词性,无奈只能另起句式。如“士气”这个词可译作名词或形容词性的morale,但不能按构词法改为大名词morality,这样就成了“道德”不是“士气”了,因为morale的词尾e-ity的名词后缀是两回事,前者是希腊语的孑遗,后者是现代英语的名词变化形式,显然不能混为一谈。这样,在“缺项”和“低频”两个标准的考量和规范下,翻译用词时必须时时刻刻考虑词性,小则影响修辞,大则破坏句式,请同学们务必牢记。

 

5、翻译有没有“常用词”概念?应该如何掌握?

【育明夏教授】有不少同学问:翻译需要多少词汇量才够?我总是感到自己说不出话,跟答案一对才知道自己的词汇量小的可怜。我们该怎么办呢?

词汇量的问题在前三个问题中已做了比较详细的阐释,这里准备谈一谈翻译有无“常用词”一说及其界定。

“常用词”是语言应用的一个基本概念,虽然以书面形式保留的词汇、用法成千上万,无可计数,但日常交际和一般书面材料中所能使用的词汇和用法总是有限的,虽然英语没有像汉语这样颁行官方的“常用字表》或《常用词表》,但可以肯定,英语也有自己的常用词。那么,应该如何界定常用词呢?

汉语中《常用字表》中的“一级字表”共收字3500个,基本涵盖了98%以上的汉语出版物,一个中国人认得三千多个汉字就能无障碍地阅读从娱乐八卦到严肃新闻,甚至到学术论文的所有内容;英语也是如此,从我国现行大学英语四级、六级词汇表看,六级的封顶词汇约为5500词,有了这五六千词汇的储备,就可以基本无障碍地阅读英文报刊及难度不大的文学作品了。

为什么说是“基本无障碍”呢?因为汉英两种语言的字词衍生、派生方式大相径庭。有人说英语的词素(包括词缀词根)和汉语的偏旁部首相似,不知道《说文解字》的作者许慎是否同意这个观点,我们认为不妥,一是因为英语词素是字母的随意组合,无规律可循,而汉字的偏旁、部首基本符合《说文解字》提出的“六书”主张,或象形,或形声,或指事,或会意;二是汉字偏旁、部首的变化基本属于等比例放缩或简易变形(如“折”的几种形式“乛、乚、乙、乁”等),而英语词素经常出现字母转写或缺项(如sten-结合graphy时变为带中缀的stenoi结合legal要写作复写lil-等)。由于英语词素可任意拆装、任意变换,因此其构词能力较之汉语有一个质的飞跃。《康熙大字典》收字五万有余已基本囊括了所有汉字,用一个CJK中日韩超大字符集就可以装下,可英语总词汇量已突破150万,并且仍在继续增加。当然,这种讨论要尊重一个前提,即英语词和汉语词不是一个概念,也不具有可比性。

目前高校英语学习的一个普遍现象是学生处于升学、应试需要在词汇学习上一味贪多求快,好像不拿下GRE就没学过英语,不满嘴拉丁词就不懂英美文学一样,这对翻译学习造成了很大误导。同学们脑子里装着一大票可能这一辈子都用不上的词,不只是附庸风雅,还是装点门面,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实际效用,无疑就是无用功,既耽误时间,又容易出错,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有人对此提出异议:谁想记住那么多词啊,要不是因为考试,我才懒得背呢!讲得很好,先给他点32个赞,可问题是扪心自问一下:你学的和你用的成正比么?产出比已经失衡到这个地步,难道还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么?如前所述,我们只需要有质量、有效率、有前途的词汇,那些难、偏、怪的词,还是趁早像鲁迅在《无题》一诗所言“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吧。

文学翻译对这个观点似乎意见很大:什么是难、偏、怪?难道拉丁词就是拿来“装逼”的么?你们“安静”说quiet,我们说tranquil;你们“嫩绿”说light green,我们说verdent;你们说“司机”叫driver,我们说chauffeur——你能说这些拉丁词都没有用么?这个观点很有影响力,一时间“拉丁词回潮”的声音此起彼伏,真不知道五十多年前为简明英语奔走呼号的那些西方人士见此会作何感想。因此我们要澄清一个观点,文学与非文学翻译本来就是两个独立的领域,北外高翻教授李长栓所著《非文学理论翻译与实践》一书已作了阐释,拉丁词时英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究竟是适度使用,还是“全盘拉丁化”,这不仅是学术问题,更是一个严肃的语言态度问题。所谓“回潮”,不是“崛起”更不是“复兴”,它不能引导语言学习者、翻译工作者树立对拉丁词的正确认知,反而会导致不理智的狂热崇拜;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对老一辈文学翻译家的作品断章取义,造成“拉丁词是翻译主流”的假象,更加剧了这一乱象的发酵和蔓延。

用外交辞令说:我们对拉丁词的态度是一贯的、明确的,应该坚持“适度使用”原则,除医学、生物学等仍需使用拉丁语作为术语、学术交流的第一语言外,其他文学和部分非文学场合应合理使用拉丁词。当然,医学、生物学等领域的拉丁术语与“拉丁词”是两个概念,后者应确切定义为采用“拉丁语词素”的词。如inject之于inoculatealmighty之于omnipotent等。

英语与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等和拉丁语的关系,有点像中国文化中的“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他们都是拉丁的一支,但后来发生了显著变化。要让英语中没有拉丁词素,这办不到;但要忽视盎格鲁撒克逊的本土词源,这也不科学。因此比较科学的方式是弄清楚“拉丁—英国本土”的词素对应关系,这个工作西方语言学界很早就做了,而且做得很不错,但在我们的英语教学、学术界影响不大,至今绝大部分同学还不清楚英语中有本土词、拉丁词、外来词三大部分,只能把inoculateomnipotent这样的词称为“大词”“难词”,这既有教学缺位的原因,也有我们对西方语言学的误读误判的原因。

拉丁与本土词汇的对应关系俯仰皆是,比如dog变成前缀canine-star变成前缀astro-blood变成前缀sanguin-或形容词sanguinaryrice变成形容词alimentary等,网上有不少这样的资源,同学们可自行收集,当然我们还是鼓励大家自行整理,在收集这些对应关系的过程中体会语言的乐趣。

回到翻译“常用词”这个话题上,不难理解前文所述“常用词”有两个范畴,一是以本土词为主,以拉丁词为辅的词汇体系,二是一大学英语四、六级和部分专四、专八词汇构成的词汇体系,我们虽然很难界定常用词的数量有多少,但可以初步估算为45005000词左右。我们今后的学习、备考,就是要以这部分为基础,实现灵活应用,特别是“以词判句”“以词断义”,这些翻译的基本功我们在后续章节还要讲到。

 

6、大家都在说记忆法,词根词缀、思维发散、乱序、周计划,我该听谁的?

【育明夏教授】我们在前几个问题中分别从不同角度谈到了词汇记忆法,这里再通过若干对比作结。

同学选词汇书,其实不在装帧,也不在容量,而关键在体例和方法,这里的“体例”是指词汇的释义方式,如长期沿用,比较完善的体系包含单词拼写、音标、释义、例句、辨析、注意点等,不同词汇书依其特点和侧重点会有所取舍,其中释义、例句、辨析是三大重点,词汇书的质量高低、意义大小可从上述三点高下立判。“方法”主要是记忆法,不少词汇书在词条下都注明了词根、词缀、发散、乱序等记忆法,记忆效果当然因人而异,但同学们对五花八门的记忆法及其原理感到如坠烟雾,“我该听谁的?”

首先明确、词缀、词根、发散等方法针对词汇网格的构建,乱序、周计划等针对词汇记忆的时空顺序,两者概念不同。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词缀、词根仍是英语词汇记忆的主流,因此有必要对该方法作一探讨。

英语词汇学对词缀、词根做了比较精确的定义和界定,形成了词根与前缀、中缀、后缀为代表的构词法,很多大部头词汇书都在词缀、词根上狠下功夫,但这里需要考虑几个问题:

一是如何向学生讲明词素的拼写变化。这是历史比较语言学的重大课题。从表象上看,单词拼写有发音、不发音之分,但究其原理恐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如“爸爸”这个词,拉丁语是pater(以省去表音符),本土英语作father,拉丁词缀作patri-,如patriarchypatrimony等。但如何解释词尾erre的变化?一般同学会认为,theater写成theatrecenter写成centre无非就是英美语言的拼写差异,可放在词汇学这里就不是“拼写差异”这么简单的问题了,因为centre是法语在英语中孑遗,要阐明这个问题,就要说清楚英语与其他欧洲语言存在的关系,特别是影响、借鉴的关系。我们还能举出许多这样从拉丁语向现代英语转变的例子,仅仅研究这一支就已经让我们力不从心了,如果再研究多国语、多地区语的复杂关系,那就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了。同学们说:饶了我吧,我就是想背单词,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二是如何证明相似或相同词根就一定是一个词根派生出来的。语言学中讲分析语言学和描述语言学,像汉语这样的描述(性)语言的确省事,不告诉你为什么,只告诉你是什么;但是英语是分析(性)语言,除了是什么,你还要说明为什么?像英语语法中的主谓一致、非谓语等如果深挖下去是大有门道的。绝大部分词汇书对分析语言基本上置之不理,只摆出了他们结论性的东西。如果这种结论干扰了学生对词汇的正确认识,那真是罪莫大焉了。

比如ped-pedi-都表示“足”,可pedigree[族谱]未必和“足”有什么关系;auto-表示“自己”,可表示汽车的auto和这个前缀本身没有实际联系。这样例子我们还可以句很多,但令人遗憾的是,在现行的不少词汇书上,这类“张冠李戴”“乱点鸳鸯谱”的事情还时有发生。学生作为学习者,还没有很好的辨别能力,如果编者再不把关,这种错误就会以讹传讹。

因此,我们要科学、理性地看待词缀、词根等记忆法,从词汇学的角度看,一部分词缀词根的拆分讲解是有道理的,但这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信条——有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回事,实际上根本不是,反之亦然。不少人在网上鼓吹“牢记词根词缀,300词也能变成30000词”,我们认为这种说法言过其实。西方词汇学对词缀、词根的研究虽然已经成熟,但还有很多尚待解决的问题,由于缺乏相应的资料和学理支撑,很多概念还停留在假说阶段,就像德国地理学家魏格纳的“大陆漂移学说”在没有地磁学、地质学、动植物学的大量证据支撑前只能是一个假说。一个单词能不能拆分,应该怎样拆分,遵循怎样的字母转写和化归原则,需要首先建立一个相对明确的标准,以指导实践。很多时候,我们把能用规律推演和阐释的内容当做主流,把那些上不能用现有规律推演和阐释的内容当做特例,方法似乎很科学,但问题是这个规律本身真的无懈可击么?如果规律有问题,是否意味着我们现有的分类和阐释方法面临全面崩盘的危险?这个问题,学术界要思考,教育界也要思考。我们教给学生的方法是辩证的,还是形而上的?

回到词汇记忆本身,无论词缀、词根、发散、计划都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但它是否能发挥预期作用,还取决于如下两个要素:一是学习者学习方法。是否全面、深刻地把握词汇?是否从释义、例句、辨析三方面考察词汇?是否严格执行词汇的“学习复现再学习再现”流程?是否通过独立笔记、独立思考的方式总结目前词汇学习的问题?是否将词汇学习与以翻译和写作为代表的语言应用紧密结合?如果都能做到,这就为词汇学习与记忆打下了坚实基础。二是学习者学习规划。是否为词汇学习做了合理规划?是否多法并举地开展词汇的记忆与复现?是否充分利用一天当中记忆效果相对较好的时段学习词汇?是否把词汇学习纳入学习绩效考核的一部分?有人建议词汇是零散的,自然应该化整为零;有人提出,既然词汇要形成网格,那就应该化零为整。上述两种观点没有本质上的对立,应视为对词汇学习的不同理解,应因人而异、因时而异的采纳。

需要指出的是,学习效果并不一定取决于学习强度,古人说“三更夜半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是告诫年轻人不要虚度光阴,而不是真的让大家不分昼夜、焚膏继晷地学习,即使做了“拼命三郎”,可能效果也不一定好。在育明教育考研集训营,有很多学生会学习到半夜12点以后,我们也反复强调过不要学习到这么晚,其实早上早起,晚上早睡,可能对于考研备考更有帮助。因此,当我们看到很多同学整日摇头晃脑,纸上却无一字时;看到他们急火攻心,实无半点进展时;看到他们参考资料等身,只求浅尝辄止时,都要思考我们的词汇学习策略是否出了问题?我们是否按照整体、兼容的思维对词汇学习的目标和方法做了重新设定?我们不鼓励“白不做,夜摸索”,也不会因为某人夜以继日、拿出所谓“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精神而给予表彰——王进喜是为国家发展大计,同学们只是为个人发展,两者不可相提并论。我们衷心地希望,同学们在阅读这篇近两万字的文章后,能对词汇学习、记忆、应用等有一个新的认识,这就实现了我们的初衷。

 

7、词汇训练应该如何开展?

【育明夏教授】词汇的学习、记忆、应用中,应用是关键,要夯实基础、提高应用能力,训练是必不可少的一环。那么,词汇训练应该如何开展?一个重要原则是开展包含音、形、义辨析在内的全方位训练。

不少同学认为,较之词汇辨析,词汇识别的难度较小,特别是单纯义项的识别更为简单。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多数院校在词汇及结构考察中纯词义辨析的比重在逐渐增加,这释放出难度可能逐渐降低的信号。,但不可掉以轻心,特别是要注意结构/搭配考察比重上升对应试者整体应用能力的考察。

从题型看,词汇训练既可以是传统的选择题、填空题,也可以是连线、判断等新题型。虽然各翻译硕士招考院校的真题绝大多数以选择题为主,但要夯实词汇基础,特别是数量掌握词汇的拼写、联想、重难点等,应该在选择题的基础上,多选用填空、连线、判断等题型,实现学习效果的最大化。

在词汇、语法等基础层面的训练上,要拿出国际视野,西方国家出版的部分词汇、语法训练很有特色,特别是在我国英语教学中关注度不高但同属基础的部分词汇、语法点上都有非常不错的表现,值得关注。

如前所述,词汇训练是词汇学习、记忆的重要部分,没有训练就不能巩固学习、记忆成果,因此建议同学们将训练与学习、记忆安排在同一个时间段内进行,如在每天完成词汇学习后进行自测,并在每3-4天的一个学习周期(视情况而定)内进行综合性测试,对阶段性学习成果做全面、充分地评估,有利于高效地开展下一阶段的词汇学习。总的来说,就是通过训练实现词汇学习、记忆的“小循环”与“大循环”交替进行,这就像自然界中水的海陆间大循环及海洋循环、陆地循环的关系,只有让上述循环充分互联,才能实现词汇训练的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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